*阿魯羅斯。
*12是兩個人差十二歲的意思,但內文並不明顯,總之是社會人阿魯巴跟高中生羅斯。
*不知道為什麼是同居設定。
*12是兩個人差十二歲的意思,但內文並不明顯,總之是社會人阿魯巴跟高中生羅斯。
*不知道為什麼是同居設定。
「阿魯巴さん。」
「嗯?」
「和我一起住吧。」
與其說那是肯定句,不如說是命令句。阿魯巴瞥了羅斯一眼,看他說的風輕雲淡、泰然自若,阿魯巴也只有點頭的份。
不,他恨不得點頭。
每天的招呼從早安開始,用晚安結束,中間安插個路上小心跟歡迎回來,如此愜意。
01.
羅斯的脾氣不必多說,一句話就足以形容。
令人不敢恭維。
阿魯巴就算時常被羅斯嘲笑愚笨,也懂得避開早上的時段不去招惹他的同居人,那個成語叫做什麼?明哲保身,對,就是明哲保身。為了自己的安危,沒必要早起的時候他盡量讓羅斯睡到自然醒,免得在晴朗無雲的室內瞬間颳起颱風,接著颱風尾就會準確的掃在他臉上。
他總是早一步起床,小心翼翼不搖晃到床鋪下床,看是先去處理早餐還是到客廳看電視發呆都好,總之不要吵醒羅斯就是最上策。
開玩笑,他也捨不得硬是把人從睡眠中叫醒。
啃著簡單的巧克力吐司,阿魯巴最近的興趣是觀察羅斯的睡臉,當然是在羅斯沒發覺的情況下。
廉價的巧克力醬有一個特殊的味道,羅斯只抱怨了一次阿魯巴便學乖,再也不買外頭的早餐,取而代之的是每天早起半小時在廚房料理兩個人的早餐。
太複雜的事他不會做,但烤烤土司煎煎蛋算不上太困難的事,阿魯巴可以保證自己烤出來的土司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不會烤焦,也可以確定自己煎出來的蛋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不會太熟,就算真讓他碰上了那百分之二十的機率,拿片吐司抹巧克力醬總沒有失敗的可能了。
烤箱裡的吐司大概半熟,在表面硬化前,阿魯巴總算伸手推了推羅斯,用放輕的音量喊人起床。看時間是羅斯該起來的時間了,否則就算阿魯巴一路上超速飆車也趕不上學校的第一聲鐘響,更別提那該死的朝會了,他可不希望羅斯的出席率就這樣被他毀了,儘管羅斯大概不在意。
阿魯巴的時間算得很準,羅斯從浴室盥洗出來的時候早餐正好完成,吐司是完美的淺咖啡色、蛋是羅斯喜歡的半熟,交到羅斯手上時還是熱的,阿魯巴甚至還泡了杯奶茶,在春天略冷的早上冒著熱氣,暖呼呼的應該能給人帶來不少溫暖。
可惜的是接受這些好意的人還沒從睡眠中清醒過來,頭髮末端還留著幾滴水,估計是洗臉的時候沒有擦乾吧。羅斯沒對阿魯巴獻的殷勤做出任何反應,只是默默接過三明治,依照本能吃起早餐。
如此不清醒的進食,可想而知他解決掉三明治之後,嘴邊還留著不少吐司屑,熱奶茶見底了也不見他伸手抹去,反正這是阿魯巴的工作,不需要他開口阿魯巴便會拿來紙巾幫他擦拭。
「羅斯,醒了嗎?」
「嗯……」
羅斯的回答含糊不清,阿魯巴忍不住傻笑起來。天曉得阿魯巴對這個工作十分滿意,羅斯哪時不是伶牙俐齒的,就只有早上起床的時候才有機會看見這種情況,就算他總是傻笑著直到羅斯清醒過來質問他笑什麼也樂此不疲。
到學校的路程只有短短的十五分鐘,在阿魯巴主動表示要負責羅斯的上下學通勤前是更長的半小時,多虧了阿魯巴貢獻的交通方便,羅斯得到了額外的十五分鐘,而這段時間便被拿來早上多睡一點。
搭車的時間總是無趣的,大部分的學生會把通勤的時間拿來補眠或是惡補晚點要考試的科目,但羅斯對這兩個選項都沒有興趣,一是十五分鐘他睡不飽、二是他沒有所謂需要惡補的科目,何必非得從這兩者選一去執行。
「阿魯巴さん。」
「嗯?」
「你知道盯著別人的睡臉看是犯法的嗎?」
這麼形容或許不太恰當,但阿魯巴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狐狸,因為被說中而忍不住踩下煞車,安全帶在這時發揮了作用,阿魯巴也好羅斯也罷,他們並沒有因為慣性而撞上擋風玻璃,安全的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
羅斯紅色的雙眼盯著阿魯巴瞧,有人便心虛地躲避目光,看上看下最後因為後頭的車子傳來喇叭聲而匆忙踩下油門。
「對不起啦,忍不住就……」
誰叫他真的這麼做了,阿魯巴只能默默的道了歉,順便把重心再回歸到道路交通上。
哼嗯一聲,羅斯對他的道歉姑且算是做出回答,是好是壞阿魯巴感覺不出來,唯一能確定的只有羅斯有聽到這件事。
「沒辦法啊。」
「……嗯。」
「因為阿魯巴さん是變態的關係。」
「……嗯。」
「不是只能原諒你了嗎。」
「嘿嘿。」
從對話聽起來似乎已經有人清醒了,回復到平時嘴上不饒人的狀態。
「況且我也只是隨便說說的而已!」
「咦!」
是,羅斯壓根就沒發現阿魯巴還真的盯著他的睡臉看,畢竟是熟睡著的,要察覺這點實在有點困難,但誰知道他隨便說說就有人急著道歉了。
道歉的時候露出胸部是理所當然的吧!很可惜,身為男人他對阿魯巴乾癟的胸部沒有興趣,這種時候當然是要求點別的比較符合他的興趣。
「聽說巷口的蛋糕店出了新的限定口味。」
沒有把話說死是羅斯的習慣,帶我去吃什麼的不像他會說的話,不如給阿魯巴一點主動的空間,面子也比較掛得住──雖然跟羅斯在一起的話根本沒有面子可言。
「我知道了,晚點就去預約。」
恰好,從羅斯的話中聽出他想要什麼正是阿魯巴擅長的事,順帶一提寵溺羅斯也是阿魯巴最擅長的事之一,巷口蛋糕店的新口味早已經在預定的行程裡,只是遲遲還沒跟羅斯提起。
短短的十五分鐘他們便決定了傍晚的行程,點心之前的晚餐阿魯巴肯定也會好好打算的,完全不需要羅斯去詢問或擔心,沒有計畫的話頂多他們當下再決定就是了。
依照羅斯的要求,車子停在學校前的路口,原因是專車接送看起來太囂張了,他還無意去營造自己高高在上的形象。
「阿魯巴さん。」
「怎麼了?」
「早安,路上小心。」
沒有等阿魯巴做出回應,人就已經溜下車,逆著朝陽往學校的方向離開了。
羅斯這麼說阿魯巴才想起早上醒來到現在他們還沒打過招呼,會重視這個的大概也只有羅斯了,畢竟阿魯巴並不是非常在意這點。
阿魯巴其實挺喜歡羅斯的這點,有禮又可愛──唉,情人眼裡出西施吧,阿魯巴今天在泥沼中也沒有任何掙扎的跡象。
02.
下課鐘聲響起,由八個音階組成的旋律只表示了一件事──自由了!大約百分之八十的學生都在內心歡呼,名為授課的地獄在此刻就如同陽光灑入般得到了救曙!
當然也有人不像大多數的人一樣盼望這一刻的到來,例如羅斯。
擅長學習的他並沒有覺得授課是能用地獄這麼誇張的字眼來形容的事,頂多在販賣限定甜品的傍晚會特別期……不,算是有點期待而已,除此之外鐘聲不過只是提醒他回家的音效而已。
不慌不忙的收拾文具,最後一枝筆被放進筆袋時,講台上的老師正好宣布下課,不少學生都站起身來,有的聚集在一起討論接下來要去哪玩、有的迫不及待趕去社團活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計劃,羅斯也不例外。
但他並不趕時間,沒必要現在就站起來和大家在門口人擠人,浪費時間滑滑手機之後再離開也不遲。
如他所想的,一整天的訊息看完之後,教室的人差不多都離開了,剩下三三兩兩的小團體,估計是在等人或是準備出發吧,這時間才是羅斯習慣離開的放學時間。
慢條斯理的從背包拿出耳機戴上,羅斯覺得他也不是那麼急著離開,先聽首今天剛發售的新曲吧。
決定了路途中的背景音樂,羅斯才揹起背包離開教室,一邊聽著喜歡的曲風一邊踏著回程的步伐,他的人緣其實也不差,一路上不少人跟他打了招呼,還有人直接靠上來黏著。
「西碳──一起回家嗎!」
貼在他背上喊著西碳的是從小認識的青梅竹馬,先別說品味問題,克萊爾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把頭髮染成全白髮尾帶一點黑,更別提那個自認帥氣的閃電形狀,羅斯對此不予置評,僅對於克萊爾提出一起回家的建議做出回答。
「反正是同一站,勉強就跟你一起走吧。」
「真的假的好厲害!」
顯然對方並不具備吐槽的基本能力,羅斯也就不自討沒趣了。家住得近是事實,在阿魯巴接他上下學前他也是每天和克萊爾作伴,偶爾時間到了卻沒看見人就放克萊爾鴿子。
因為和大部分的學生錯開了離開的時間,電車上沒有太可怕的人潮,足以讓克萊爾在他身邊比手畫腳形容今天的課程上遇到什麼趣事,像是有哪個人口誤把老師叫成媽媽、哪個老師轉述了聽來的趣聞之類的。
隨意敷衍過克萊爾的發言,羅斯只在意再過一會就是他們該下車的車站,要是不適時打斷克萊爾,他們就得花更多的時間坐回頭車,雖說也不是不能拋下克萊爾直接下車讓他自己跟上。
和克萊爾分開,再回到家裡的時候距離晚餐還有一段時間,口袋裡的手機似乎響了幾聲,短短的聲響明顯是訊息而非來電,羅斯沒有伸手去確認訊息內容,他的手上正忙著處理絞肉,黏呼呼的連指甲縫也卡了些肉末,訊息根本就比不上他想洗手的想法。
滋滋作響的平底鍋沒有蓋過手機鈴聲,羅斯不是沒聽見某個人擅自為他設的專屬鈴聲,不如說就是因為聽出是誰的來電而沒有去接,光想像對方慌亂的樣子他就覺得開心。
數來是第三通電話吧,羅斯終於按下接聽,心裡暗暗期待對方的聲音會不會因為慌亂而有些喘,那樣他就可以嘲笑對方是個變態,連打通電話都要哈啊哈啊的喘息。
『羅斯已經在家了嗎?』
結果沒有,羅斯忍不住嘖了聲,電話對面才出現了如他預期的激動。
『不屑?!』
「嗯,最不屑你了。」
羅斯滿意的嗯了聲,他能聽見阿魯巴發出了類似噎住的聲音,逼問的話大概會得到『因為羅斯太可愛』這種很肉麻噁心的回答,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著想,羅斯決定忽略那個聲音。
「全世界最不屑的就是阿魯巴さん了,這樣的回答你還滿意嗎?」
『怎麼可能不滿……不對,先回答我上一個問題啊!』
「阿魯巴さん吵死了。」
『好過分!』
「晚餐快好了,限你十分鐘內到家。」
羅斯沒有正面回答阿魯巴的問題,但如果阿魯巴夠聰明就能從中聽出答案。習慣性的丟了點壓力在阿魯巴並不算厚實的肩膀上,羅斯知道阿魯巴回來少說也要二十分鐘,但他就喜歡要求阿魯巴做一些做不到的事,聽幾句激動的抱怨,然後再嘲笑阿魯巴是個沒用的男人。
出乎意料的是阿魯巴在九分鐘多的時候把門推開,勉強算是安全上壘──不,他沒有,一個人再怎麼苗條也不可能從微微打開的門縫鑽進來。
「為什麼要拴上門鏈啊!」
鏘啷鏘啷的,門被阿魯巴搖動著,上頭拴著的門鏈也發出了不小的聲響,連位於最裏頭的廚房也能清楚聽見。
「喂喂,警察局嗎?我這裡有個打算闖空門的現行犯,請把他帶走。」
「不要報警!這是我家啊!」
「說起來也是因為你擅自先回家吧!」
阿魯巴說得一點也沒錯,他們是約在校門口由阿魯巴去接羅斯的,但眼前的人一聲也沒響就直接回家了,甚至連封訊息也沒有,阿魯巴傻傻在校門等了十分鐘才發現不對,連打了三通電話才終於獲得一絲回應。
想當然他一路上都是超速的狀態,也幸好他人生最自豪的就是運氣好這點,時速七十也不見有警察經過取締。
「阿魯巴さん、阿魯巴さん!」
「什麼事?」
「你要先洗澡、吃飯,還是──」
阿魯巴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想過這種只會出現在電視劇或小說的新婚台詞會從羅斯口中說出來,他也明白羅斯開玩笑的比例佔了大部分,但仍是覺得有點莫名的興奮。
「還是幫我洗平底鍋呢?」
……他就知道!就知道啊!這種時候絕對沒什麼還是吃我的美好選項的!因為是羅斯嘛!
但他承認在羅斯做的晚餐十分美味,就算吃完後得負責清洗平底鍋也是沒有半分怨言,感激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抱怨。
「走吧,阿魯巴さん。」
玩笑般的把手伸出來,羅斯笑得燦爛,儘管阿魯巴知道那有一半的原因是他們早上約好要去吃的蛋糕,阿魯巴還是覺得幸福洋溢,受騙般的伸手搭上。
03.
「羅斯,換你了──」
畢竟阿魯巴不是什麼土豪,身為學生的羅斯也沒什麼多餘的金錢,他們住的地方只是間小小的公寓,浴室之類的只有輪著使用。
阿魯巴也提議過一起使用,而他得到的回答是羅斯嫌棄的目光,除非羅斯當天的心情非常好,不然他沒打算再提起這件事。
說起輪流用其實也不是很不方便,對於隔著一扇門傾聽羅斯洗澡的聲音這點,阿魯巴就挺享受的。人嘛,看不見的時候對聲音更顯得敏感,水聲什麼的又格外情色,阿魯巴覺得比起裸體的羅斯,像這樣光聽聲音更吸引人。當然上述全屬於阿魯巴的私下觀點,而且是不能和羅斯說的那種。
照門上玻璃的霧氣看來,阿魯巴大膽猜測水溫是偏高的,羅斯白皙的皮膚肯定會因為水溫而帶點紅潤──靠在門板邊,阿魯巴沒打算停止自己的想像,反正他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被羅斯稱為變態。
水聲停了三分鐘,門打開的有些突然,阿魯巴瞬間失去靠背往後躺倒,一抬頭就是從寬鬆短褲伸出的大腿。
「……死變態。」
「嘿嘿。」
看吧,羅斯果然會罵他變態,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撈起羅斯掛在肩膀如同裝飾般的毛巾,阿魯巴放輕力道擦拭那頭黑髮,那也是他的工作之一。
說起來阿魯巴負責的工作其實有點多,但他並不在意,不如說非常滿意。
他讓羅斯靠在床邊坐著,自己坐在床上,主要目的是方便擦拭頭髮,次要目的是由上往下的視野比較好,T恤的領口有些鬆垮,只要他伸手就可以毫無阻礙的伸進去。
放在浴室的洗髮精是阿魯巴挑的,味道是他認為很襯羅斯的玫瑰香,淡淡的香氣會在他稍微使勁的時候傳出來。他和羅斯用的是同一款洗髮精,但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問題,他用起來就沒有這麼適合。
「咦?是我的衣服嗎?」
「有意見嗎?」
阿魯巴猛地搖頭,他怎麼敢、應該說是樂意至極。
他選的香味、他的T恤,身為正常的男人,他覺得莫名的有征服感,但表現出來的僅有細心擦拭的溫柔。
羅斯的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教科書上,他不是花很多時間在維持成績的人,但一讀書就會心無旁鶩,別說吹風機的噪音了,這時候阿魯巴就算做什麼大概也無法打斷他。
顯然就有人不懂看氣氛,羅斯的頭髮大概是半乾,阿魯巴整顆腦袋已經靠上來了,湊在他髮尾接近肩窩的地方蹭啊蹭的,像隻寵物在對主人撒嬌,唯一不同之處是羅斯不覺得阿魯巴是隻寵物,可以的話他會選擇用畜生這個詞來形容阿魯巴。
人跟畜生的差距就在於人是會主動思考的動物,畜生則會在被默許之後變本加厲。
阿魯巴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下毛巾跟吹風機,從剛剛非常在意的領口探入,掌心貼著肌膚,然後動作僅止於此。
羅斯專注的閱讀書上的文章,不是很介意阿魯巴煩人的舉動,於是在這裡唯一的受害者就只有被撐大的衣服領口。
「阿魯巴さん。」
「嗯?」
「我口渴了。」
不是要求也不是命令,羅斯只是表示了自己口渴的事實,是什麼意思阿魯巴不能更清楚。
「要甜的。」
嘴上碎念著喝甜的完全沒辦法解渴,阿魯巴還是聽話的走到廚房,從壁櫥裡挖出可可粉,用羅斯喜歡的比例泡了杯熱可可。額外再加一匙糖是他的獨門祕方,雖然他從未詢問過羅斯是否喜歡,但他擅自認為羅斯是喜歡的。
羅斯沒有空出手接下熱可可,抬了抬下巴表示什麼再明確不過,而且他沒有開口要求,阿魯巴自然沒有拒絕的權利。
卡進羅斯跟床鋪間,阿魯巴現在的身分是羅斯的靠背,手上那杯熱可可很甜,他們的姿勢也甜膩得不像話。
學習不是阿魯巴的長項,這段時間他只有安靜等待羅斯自行吸收。
熱可可見了底,教科書也翻完了明天考試的範圍。
英文、數學,然後是化學,羅斯手上的書一本換過一本。阿魯巴脫離學生已久,想不起當初這麼多科目,不算聰明的自己是怎麼唸到大學畢業的,反正一定是靠著出席率來彌補成績上的差距吧。
阿魯巴自認觀察細微,他覺得羅斯翻頁的動作變慢了,有可能是這一頁的內容太過艱難,但以阿魯巴對羅斯的認識,可能性還有另一個。
「睏了?」
「睏了。」
羅斯的回答是肯定的,畢竟已經到了他睡覺的時間,一開始只是微微靠著阿魯巴,現在算上半躺著、姿勢慵懶。
浴室只有一間,可想而知的是床也只有一張,雖然也不是不能另外舖一張床睡,但羅斯從沒拒絕過跟阿魯巴同床,況且對情侶來說單人床的空間並不算是狹窄,至少阿魯巴就非常滿意。
天冷的時候他不需要懇求就可以摟著羅斯,藉口取暖把腳纏上去,或是收緊雙手把人抱進懷裡,這時候他會特別感謝自己的年長,足以把羅斯整個人都收進懷裡。
「晚安,羅斯。」
「嗯……」
那是睡意朦朧的應答,阿魯巴又把棉被拉緊了些。